竹帛“说”——我看黑河之行

我看黑河之行

赵竹帛

（2017年10月20日）

今天，曾欣分享了《赴黑河市学习交流参观情况》，主要介绍了黑河市概况、与黑河市相关单位交流、参观考察情况和收获感悟等。曾欣讲了一段黑河，但没讲俄罗斯。我刚才想用如下几句话概述这次黑河之行：“黑河不大，风景如画；贾娟故乡，令人惊讶；历史厚重，馆宏名大；伊人之行，曾欣说话。”黑河真是挺小的。小到什么程度呢？原来说的黑河市，就是现在黑河的瑷珲区。瑷珲的“瑷”字，刚才看知青馆的照片，上面的字是错的，不是热爱的“爱”，是王字旁的“瑷”。我们曾经用“爱”，但又改回来了，用历史上的“瑷”。这就是一段历史。就曾欣刚才讲的，我简单表述如下几点:

对《尼布楚条约》怎么看？刚才曾欣说这是一个不平等条约。但对此现在中国的史学家基本有了定论，这是中国和沙俄的第一个平等条约。是谁签的呢？清政府使臣索额图。前段时间，我们去拉林镇，听索额图后人讲他家族的故事。联想到这，这历史就串联起来了。第一，我们虽然把外兴安岭以北广大地区让给了俄罗斯，但事实上是我们从来没对这片地区行使过权力。苏武牧羊，最远到过北海。北海在哪？经过历史考证，北海很有可能在贝加尔湖地区，但也没宣示过主权，这是大汉之地。这是一片荒芜之地、待开发这地、无主之地，谁占是谁的。所以，我认为，把这片土地让出去，还不算是屈辱。第二，《尼布楚条约》可以保证大清江山150年平安。这个条约签订之后，中国北部150年平安无事。当然，如果那时满清王朝有一些人有世界格局，有更远的眼光，那就不停战，一直打到北冰洋，东到库页岛、堪察加半岛，把这片土地全占了。但当时毕竟有历史的局限，还有对地理知识认识的误区。当时认为我们中央，四周都是蛮荒之地，不屑一占。随着地理意义上的拓展，随着地理意义上的发现，包括我们的眼光、格局都发生了变化，我们才觉得我们失去了一个大好机会。

对中国知青如何评价？关于对知青和中国知青如何评价，现在好像也没有形成完整准确清晰的评价。中央对此没作出决定，也没说这就是个好的运动，也没说这就是不好、这就是糟糕、这就是血泪。我不知道这个黑河的知青展馆要展示的是什么，但如果我去了，我很有可能会给他们提几点意见。但这一段的的确确是中国存在过的历史。现在我们中央七位政治局常委，好几位都是知青。最高领导人16岁从北京来到陕西省延安地区延川县文安驿公社梁家河大队，总理从安徽合肥到安徽凤阳县当知青，有些常委也都是知青，当时中国有1148万知青。对于知青运动，如何评价，现在官方没有。我想是这样的：第一，对某个人而言，很可能是埋葬了青春，埋葬了幸福，甚至牺牲了生命。青春不在，生命不在，对他本人、对他的家庭掩面成泣，永远永远成为心中的一块痛。第二，对中国大多数知青而言，这是他生命中最丰富多彩的一幕。第三，对中国而言，它是一场社会运动，极大地推动了社会进步，尽管我们付出的代价非常多，非常大。对于知青和知青运动，我想说的是这三维评价，是听了曾欣的介绍有感而发。我们新时期文学一开始是反思文学，接着是伤痕文学，还有知青文学。贵州省有个作家叶辛写了一本小小说叫《蹉跎岁月》后来改编成了电视剧。还有一个梁晓声，哈尔滨人，写了《今夜有暴风雪》《年轮》也改编成了电视剧，电视剧的主题曲唱到“高高的白桦林里有我的青春在流浪”，但没有说我的青春在埋葬。当然，也有评价梁晓声说他把知青生活过于理想化了。但是，我想是这样的，中国广大农村急需知识，急需外来的文明、新时代的文明、现代文明之风吹进去。这股风吹进去，给他们带来了新文化、新文明、新理念，引导了中国社会发生剧变。虽然这些人都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有的青春被埋葬了，有的一生一事无成，有的付出了生命。来黑龙江的知青生活还都不错，至少都能吃饱。在云南、贵州、四川的知青生活可能更苦，有的吃不饱。最高领导人到梁家河过的第一关是跳蚤关，能吃个窝窝头都了不得。但反过来想，要没有这番苦，没有近7年的磨砺，哪来如今这样的最高领导人。

自古雄才多磨难，从来纨绔少伟男。人生经历一点磨难是好事，包括我们这个社会、我们这个民族经历一点磨难也不是坏事。如果我们这个社会承平日久，很有可能会衰退，纸醉金迷不堪一击。上次鸿梅讲大宋GDP排在世界前面，多富啊。但金兵一旦对其进攻，它顿时弱不禁风，徽钦二帝被掠到北国。我们中国历史上多灾多难，近代中国更是屈辱一个接着一个。什么时候结束屈辱的呢？在1921年中国共产党成立以后，毛泽东领导中国人民经过28年的奋斗建立了人民共和国，取得民族解放、国家独立。所以，我们要感谢毛泽东，要感谢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永远永远地感谢。即便是知青运动，即便是当时提出的“要到农村去”“农村广阔天地大有作为”，个别人对此可能会心生怨恨，但对整个民族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今天，我们尤其要更加感谢以习近平为核心的党中央领导下的中国共产党人。北京正在召开党代会，我们以此响应并表达对中国共产党的感谢与热爱。